“拿帕子把水都擦了,穿我给你带来的那双鞋,沾了水的放下我一会儿带回去。”

桑枝夏看着地埂边的垫子忍不住笑:“我就说用不上,你这……”

“怎么就用不上?”

徐璈插完手中最后一簇秧苗,把手浸在水里,伴随着哗啦的水声说:“我一出门好几个月,没人盯着你是彻底自由了是吧?”

徐璈反手将手上的水蹭在后背的衣裳上,面无表情地看着桑枝夏:“出门前我怎么跟你说的?”

“薛柳跟了你这么长时间,北院里的暖池前后用过几次?开回来的药包都被你拿来驱虫了?”

桑枝夏张嘴想解释,发现自己好像的确是理亏。

那暖池虽好,可用起来实在麻烦。

既要提前烧炕道取暖,还要专门来一个人在隔壁的浴房里往暖池里一直续热水。

薛柳得了徐璈的吩咐,倒是时时刻刻把这事儿记在了心上,准时准点会提醒桑枝夏。

可桑枝夏总觉得麻烦琐碎,正经就没用过两次。

桑枝夏眼神闪烁。

徐璈不徐不疾:“枝枝,你这样不对。”

桑枝夏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,心虚地蜷起指尖揪住衣摆,看着淌水朝着自己走来的徐璈,突然说:“说起来你都回来这么多日了,还没跟我说薛柳他们的事儿呢。”

桑枝夏先发制人,眯眼盯着徐璈说:“事先也不打个招呼,不声不响地就把这么多人送进了村,你就不怕我不愿把人收下,全都一次撵出去?”

“你不会。”

徐璈走近了抓起边上的干帕子,擦去桑枝夏脚上的水,再把挽起的裤脚仔细放下来压好。

他垂眸整理的同时低声说:“不是故意想给你来一招出其不意,一开始我的确没想好怎么安置这些人。”

这些全都是嘉兴侯当年的旧部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
若想保住这些人的性命,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此一辈子隐姓埋名,不再提起半句从前过往。

可死去的人九泉之下亡魂不安,活着的人也备受煎熬。

有些心上的坎轻易越不过去。

徐璈说:“林云等人不曾放弃追查当年的事儿,不慎走露痕迹,数次险些丧命。”

“我突然意识到,让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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